擡頭仰望四樓,魏長生站在那裏,他在觀察我。

我該給自己的行為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:對不起了,費小姐。

她力氣沒我大,這是第二次被我強吻了。她在掙紮,在反抗,我就需要她這種大小姐脾氣,才能彰顯我‘無賴’的風格。如果條件允許……我還可以當眾對她的大腿處摸一把……

“尋歡!”費老出來了。

我松開了,看著千金小姐捂臉奔跑而去,我該對費老解釋點什麽。

有司機過來替他開車門:“費總。”

“嗯——”費老搖頭,與司機擦肩見過,走向我這邊,拐杖拄的搖搖晃晃:“尋歡,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?”

記得蛇爺告訴我:把‘刀’藏起來。

我笑瞇瞇地,挽著老人的胳膊,過去為他開車門:“大家都是文明人嘛,難免會有些應酬,您老叱咤商壇那麽久,難道會不知道。”

費老並不像其他人那麽勢利眼,他看人靠的不是眼睛,是心。

“你願意送我回去麽?”

“有何不可。”

他孫女提前開車走了,我坐上費老的加長車,裏面還有美酒。我也很想看看,這位與楚氏交往過深的老先生,到底有多大派頭,魏長生都對他畢恭畢敬的。

“尋歡,我和你外公楚向東不是一兩天的交情,我們之間發生過一些摩擦,但兩個老家夥都是惺惺相惜。”他說話時,目視前方,有軍人氣質:“你在外邊花天酒地,我也不怪你,這是男人的本性。我老頭在商界混了那麽多年,見的太多了。因此……我寧願你是個真小人,也別做偽君子。”

“你看我現在不像小人嗎?”開了瓶酒,我很樂哉。

他停頓了一會兒,說道:“你和瑩瑩的婚事,該想想了。”

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費老,您不是開玩笑吧?像我這樣一個游手好閑的人,是配不上你孫女的,你還是找別人吧。再說,我剛玩到興頭上,沒考慮過結婚的事。”

“是訂婚。”

淺笑之後,我給他倒了一杯,摸摸他的下巴:“老爺子,我不適合結婚。”

老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伸手:“把手給我。”

“幹嘛?”我緊張了:“我不搞基——我只對女人有感覺,您老別因為孫女的事情不成就想著亂來啊。”

“哈哈哈!!”他一面搖頭,一面抓住我的手,在我手心處一點。然後,松開了:“好小子,是楚向東的外孫,楚萍的兒子,我沒看走眼。”

我哪裏明白他的意思:“老先生,這是什麽意思?”

看看自己手心,是否被他留下了什麽標記。聞聞……什麽都沒有啊,這家夥不會是手指上塗抹了狗屎吧。

“我知道你有未了的事情,我等著你。”費老接過我的酒杯:“這算是你和瑩瑩的訂婚酒,我倚老賣老,先喝了。”

我攔住他:“不是不是——你先等等,什麽就訂婚酒啊,就你那孫女?我靠,我可招架不住。”

“瑩瑩這孩子是很乖張,但也是因為你之前的那些事情給弄的。”

說到之前的醜聞,我有底牌了,就打這一張:“費爺爺,我是個混蛋,別耽誤了你家的瑩瑩。不是我駁您的面子,我是真配不上她。”

“兒女婚事,向來都是父母之言,這事我就訂下了。她爹媽那邊,沒意見,現在你別推辭了。”

我被逼的沒退路:“您到底和我爺爺有什麽過往,我就納悶了,不就一句戲言麽?你就那麽當真?”

“我和楚向東之間,沒有戲言。”

我還想反口,他不讓我說話了:“行了,你們年輕人走路,有時候是很迷茫的。今天晚上,你和瑩瑩正式見個面,我給你們選地方。女人是要靠——”

哥們搶話了:“要靠一靠才行?”

“是要靠哄的,想什麽呢你,呵呵呵……”老頭還真是個老頑童,他笑的腦門都貼在拐杖頭上了:“我是看著瑩瑩長大的,多餘我的話我就不說了,晚上7點,燭光晚餐,最對氣氛。”

我在半道上下車,他讓我上車就是為了說這些事。恐怕在會議上所有人的眼中,我都一無是處,怎麽也不明白費老那麽相信我,近乎是喜歡我了。而且,他在我手心上點了一下,又有什麽寓意,弄不懂。

臨下車的時候,我抓住他的手,問他:“你憑什麽那麽相信我?我如果真的和你孫女結婚了,你家財產我是全都要霸占的,不怕嗎?”

老頭不回答我,只是讓司機開車:“走吧,給小姐打電話。”

“是,費總。”

汽車呼呼開走,我比見鬼還琢磨不透。

沒回天籟,莉姐習慣我的曠工了。我給瘦子打電話,讓他幫我弄一身‘垃圾套裝’,我就不信自己沒法擺平這個大小姐。她不是養尊處優嗎?行——老子就給她來個就坡下驢,弄的自己像二貨一樣。這樣一樣……哼哼,這件事就泡湯了!

看我的眼神:耶~

四點,瘦子送來衣服,典型的混混套裝,褲子都漏洞百出,一身的牛仔,還給我配了個眼鏡,做了發型,整個一二流子加暴發戶,還是很混蛋的那種暴發戶。瘦子說,我現在缺的就是氣質。

“什麽氣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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